喵贝露娜

《纳吉尼往事》23章 学校生活(下)

夜猫先生:



我喜欢在顶楼的天台上抽烟。看入夜的时候苍穹像水墨画一般,烟波蓝中混入杂色,渐渐变成玫瑰紫的模样。倚在桅杆边,在吞云吐雾间让大脑处于一片混沌,亦或是全然放空。


 


   一阵凛冽的寒风吹拂过来,蹲坐在地上的身影将厚厚的毛皮斗篷裹得更紧了。骨节分明的手指之间夹着烟,长长的呼出一口,烟灰随风飘起,又散开,混入一片玫瑰紫色的黄昏中,无形无声。


   


汤姆微微蹙眉地看着我:“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我没有应答他,自顾自地抽吸着,顺带弹了弹落入指节间的烟灰。我吸烟,但抽的并不凶,只有在心烦的时候才会这样做。什么时候开始学会的呢?追溯回去,大概是生活在赫尔斯通的时候。那时寄人篱下,日日还要用虚假姐妹情和米娜扮演塑料姐妹花。


 


   见我没有理会他,他也无所谓,半蹲在地上,向我借了火。晚霞在他的身后散开,汤姆身侧烧尽的烟头也散落满地,他抽的很凶,没有节制。


 


   我想就这样,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就这样站在天台上抽烟,颓废着。陪着他,亦或是,有他陪着。很多时候我自己也不太确定,在我孤独的大半生里,是我在陪着汤姆,还是汤姆在陪伴我。如果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在我们都毫不知情的那个时候,早已悄然衍生。


 


   “怎么了,心情不好?” 他仰头向天空中吐了一个烟圈。语气说不出是同情还是嘲讽。


 


   “关你什么事。”  我态度恶劣的说。


 


他冷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个笑。“如果我是你就会把那些无聊的教学大纲放到一边。”


 


“你又在偷窥我的思想!”我气急败坏,顺手抓起一个还没燃尽的烟头就想去烫他。随后结结实实的被汤姆里德尔施了一个绊腿咒,扑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这是我第二次被他施绊腿咒了。


 


     “啧啧,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他一脸玩味的笑意嘲讽道。


 


     我蹭的想要拔出魔杖,魔杖又完全没有防备的被他施咒收了过去,握在自己手中。汤姆里德尔用手指抚着我的魔杖,轻柔的像在抚摸一个情人。


 


他惊讶于我们彼此使用了相同质地的魔杖,唯一的区别是杖心。这仿佛是某种预示。我们的共同点已经太多了。


 


先是被施咒绊住双腿动弹不得,现在连魔杖也被抢去了。白天被一群熊孩子欺负,晚上还被汤姆里德尔给戏弄,想想也是衰的没谁了。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伤心。然后冷不丁的,我居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一哭把蹲坐在地上的汤姆里德尔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一脸懵逼的表情看着扑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我。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每天被汤姆里德尔戏弄简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就像家常便饭一样。


 


很久的后来回想起来恍惚觉得,那时的我会不会只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撒娇?


 


总之我把汤姆里德尔吓到了。


 


他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响,干咳了一声。“喂...喂...”随后他试图唤我。


我完全不理会他,就一直嘤嘤的啜泣着,像一只受伤的小猫。


 


实话讲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多委屈多难过。前半生里经历那么多委屈难过的事情很多我也只是一个人默默消化了。现在流下的眼泪仿佛如同千千万万女孩子出于潜意识的一种想要通过撒娇来解决事端,控诉不满,寻求安慰的方式。没错,那就是——哭。


 


之前也说过,生活在孤儿院的时候很长时间我都没有拿自己当过女孩子看待。约翰尼那伙坏家伙,包括汤姆里德尔也是,谁都不把我这个暴力野蛮,头发衣物哪哪都脏兮兮的,只会拿着画板,与蛇为伍的边缘人当做女孩子。所以那些女孩子的必备技能我也就一点也没学到。直到被马科姆先生一家收养以后看到只要米娜一哭,全家人都会乱了阵脚的跑来安慰这个掌上明珠,并一一顺应她的要求。那时我才发现原来女孩的世界里还有这种必杀技能。


 


不过那时我就料定了这种招式与我大大咧咧,生硬的性子不符。这辈子我都不会像总是一副娇滴滴,楚楚可怜的米娜那样用哭和撒娇来解决问题。


谁知道总有一天我还是被打脸了。对象是汤姆里德尔。仿佛那时做梦也不会想到。但是后来明白,也只有对汤姆里德尔。


 


 


他伸出手想要摸头安慰一下我。在他的手指刚刚触碰到我垂在额前的碎发时,我就猛地抬起脑袋,一口咬在他的手上。比起刚刚不出两下就给我施下咒语又抢走魔杖,这次他完全防不胜防。


 


“喔!”他吃痛的叫了起来。我完全没有松嘴的意思,咬得更使劲了。


 


他几乎是按着我的脑袋把他的手从我嘴里硬生生拔出来的。痛的都骂不出来了。他右手上不仅留下一个大大的牙印,而且还混带着我的口水。


我觉得那个时候的他一定无比想要给我再施上一个不可饶恕咒。


 


我在他一脸嫌弃,咬牙切齿,怒目圆瞪的注视下破涕为笑,一脸得意。


 


“信不信今天晚上我不解除咒语就把你丢在这里让你明天早上变成一座冰雕。”他恶狠狠暴跳如雷地说。


 


“我错了。”刚刚还得意洋洋的我立马变脸,比翻书还快。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毫无骨气的道歉。


 


汤姆里德尔冷哼了一声,摆出一副“我才不吃这一套”的样子。


 


“我~错~了!”我又再次重申了一遍,娇嗔的语气连我自己听了都想吐。


 


汤姆里德尔的表情已经无法描述。我们认识了十多年了,这一刻他一定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我。因为我的行径已经完全刷新了他对我的认知,让他三观尽毁。


 


 


......


 


 


“哈哈哈哈哈...”坐在教工之家公共区域的猩红色软沙发上,只要一想起汤姆里德尔那时的那个表情就会笑到连咖啡杯都端不住了。


梅勒妮和伊莲娜一副看傻子状的样子看着笑到抽搐的我,一脸黑线。她们本想问问我今天第一天任职感觉怎么样,不过看到我笑成这个样子,好像已经心里有数然后把问题憋回去了。


呵呵呵,幸好她们没问。


 


石墙门开了,苏珊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模样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那是苏珊的女儿,我们之前就见过小家伙的照片,不过还是惊讶于真人比照片上更可爱。活脱一个行走的洋娃娃。脸上还挂着肉嘟嘟的婴儿肥,白白嫩嫩的小肉脸谁见了都想去掐一下。


小家伙一点都不怕生,一一和我们笑眯眯地打招呼。她穿着崭新的德姆斯特朗校服,开心地告诉我们她叫贝蒂,明天起就正式成为德姆斯特朗一年级的新生了。


 


苏珊宠爱地看着自己的宝贝闺女:“这个房间里坐着的女士们都将成为你未来的老师。”说完她一一向自己的女儿介绍起来。


 


“维克托利亚奶奶是教授古代魔文的教授,学校里最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之一。这是梅勒妮姐姐,从英国来的,教授低年级的飞行课。伊莲娜姐姐是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教授,还有珍妮姐姐,教授魔药学。”一听到魔药学三个字贝蒂的眼睛立刻变得亮晶晶的。


 


“小家伙从小就喜欢用家里的坩埚制作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苏珊露出一副无可奈何又宠溺的表情。


 


说真的,我挺喜欢这个叫做贝蒂的小丫头的。她活泼可爱又待人有礼。只是在注视着这个孩子可爱的小脸时心里不禁升腾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这种异样的感觉分明是一种隐隐的不安。与此同时,脑海中飞快地闪现出一些像电影剪辑一样的片段,它闪现的太快了,以至于我根本无力捕捉。


我只能用心感受到,那些片段是痛苦的。


 


巴兰特沼泽的老女巫告诉过我,人有三个中心。分别是,心、腹、脑。腹中心代表人类的本能。而当心脑同时作用的时候就会产生出一种类似于灵异冥想般的感受,而它正是预言的前兆。


 


预言在魔法界里,其实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


 


对于预言,我有过很不愉快的经历。那时在考文垂的防空洞里,一个疯婆子冲过来对我说了很恶毒的话。至少在那时我听起来是这样的。现在回想起来依然是很恶毒的话。但在接触了魔法之后,我知道,那不是诅咒,而是预言。只不过她的预言我到死都没有相信过。


更有趣的是,她就是那个后来为整个魔法界预言出救世主的女人。


 


 


老女巫也为我做了预言,说是预言,不如说是一种利用塔罗牌让在耳边泛起旧日时光的回响。而我选中的,是魔鬼牌。


 


占卜学在我看来是魔法中最难懂得一门学问,因为能从书本上学到的知识其实十分有限。而汤姆对这门课程则保持着怀疑和不屑一顾的态度。他断言占卜学是魔法学中最不准确的科目,因为真正能预见未来的人非常少。事实上,只有具备“视域”的人才能学懂这门课程。


以前我从不觉得自己是有这方面才能的人。那刚刚的情况该怎么解释?我无从得知。


 


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与其纠结这种近似于谬误的东西,还不如踏踏实实想点实事,比如,思考一下明天怎么收服那群令我头疼的学生。


北欧早早的就进入了冬天,而且这漫长的冬天将会持续整整五个月之久。天可真冷呀。我将自己紧紧裹进被子里,瑟缩着一动不动。已经到了最难熬的季节了。一周的日照时间可能连二十个小时都不到。即使是巫师,大部分人也要像麻瓜那样大量的补充维生素D。


躺在床上忽然想起在天台上时汤姆对我说的一句话,他说如果是他就会把那些无聊的教学大纲放到一边。我突然好像悟出点什么似得。除却人格魅力或许这就是他的巧妙所在。


 


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他一定是这样做的。在第一堂课就跳开教学大纲,直接用超纲的问题来寻找孩子们中间最优秀的天才选手。这也与他前来的目的相符,物色那些极其有天赋的人,并力求把他们拉进自己的团队当中。而这样的行径同时激发了那些自命不凡的孩子们强烈的胜负欲。谁都渴望成为那个被选中的对象,为此他们会使出一百二十分的努力来完成这场无声的竞赛。


诚然,这样下去,谁还有心思把关注的焦点放在一个新来的混血老师身上呢?


 


      黑魔王最可怕的地方不在于力量,不在于高超的魔法技能,很多时候,令食死徒们,以及世人们感到畏惧的,往往是他看透人心的本事。


 


 


      ......


 


 


    第二次上课,我用汤姆启蒙我的方法成功的分散了那些中高年级孩子们关注的焦点。他们把全部的精力都孤注在我发号的,看似不可能的任务上面。


我只消在教室里背着手装作一脸严肃的样子来回溜达,观察他们之间谁是最有天分的孩子。


这一招很受用。这些出自纯血统的聪慧学生们每个人的内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骄傲。骄傲的人往往竞争欲特别强。


他们和我对视时,投来的眼神也从“唔,讨厌的混血巫师”变成了“教授,快看我做的怎么样?我是那个最聪慧的人吗?”原本冰冷的眼神变得炙热,原本不屑的态度也变为了全然的专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学生们还不至于说一筹莫展,但很多人都变得焦灼起来。我依然细细地观察着,并悄悄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记下那些看上去应对从容,完成质量高的孩子。


 


同时,这也是黑魔王交给我的任务。


 


一趟北欧之行不能白来,而这些被我记下名字的孩子,在他们正在为努力证明自己是最优秀的时候,命运的轨迹已经悄然被改变了。


 


 


相比之下,一年级的孩子们论脾性心思什么的都要单纯的多,给他们讲课时我也感觉轻松许多。


他们一个个求知若渴地用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我。这给我带来了很多信心,因为他们的肯定让我觉得自己很有价值感,是讲台这个“舞台”上的主角。


 


苏珊的女儿贝蒂就坐在他们之中,聚精会神的听我讲课。下课后她还从自己的座位上一颠一颠地跑到我跟前给我展示她开学前的时候在家里用魔药制作的小玩意。她说这个药水的名字叫做“飞翔的金丝雀”。据说喝下它以后人会在一刻钟之内变成一只小金丝雀的样子。


 


我一边惊讶于这么小的孩子居然有这么高的魔药天赋,一边把那个小药水瓶捧在手上观察把玩。


 


“珍妮教授,我把这个送给你了。”她露出微笑对我说,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颗小虎牙来,十分可爱。


 


贝蒂走后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我又掏出了那张羊皮纸,画了重点标记的,记下了她的名字。


 


 


德姆斯特朗一直奉行精英教育,而黑魔王的期待是从这些孩子当中挑选出那些为数不多的最有天赋的人。


选中之后要怎么做呢?如何拉拢?仿佛这并不是我该头疼的问题。而事实上,精明的黑魔王心中早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盘算。


汤姆里德尔就是这么一个精明到让人恐惧的人,他可以边在天台上吸烟,边对我戏弄调侃,边头脑风暴一般的想出无数个Plan A, plan B, plan C......


 


 


我觉得今天对我来讲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仅仅是因为摆平了那些孩子。我并不是一个很善于谋思,各方面都优秀到令人咋舌的人。单单是做到这一点,就已经让我觉得很欣慰了。我打算到城堡外面的那条逼仄的街上随便找一家小酒馆,喝上一杯温暖的黄油啤酒或是火焰威士忌。


我不打算邀请梅勒妮伊莲娜或者其他人。从小在孤儿院的经历让我和汤姆一样,是个从本质上主动寻求孤绝的人。感到开心时就呼朋引伴,这不是我的作风。同样的,感到难过时我也不会选择在人群中寻找安慰。只是默默的一个人消化掉,哪怕会反噬自己,我也不在乎。


 


这条逼仄的步行街十分狭窄,路况也不是很好,石子路铺的坑坑洼洼的,就算穿再舒适的鞋,走在上面也会觉得有点咯脚。街道的距离却十分冗长,走到两脚发酸也看不到尽头。


 


步行街的左右两侧有各种店铺和小摊,十分热闹。人们来来回回穿梭其间,因为路面太窄,相互经过的两个人甚至都得侧过身去才能顺利的继续前进。


 


琳琅满目的店铺里新奇的玩意很多。我之前几乎都没怎么逛过街,就算有过这种经历,也是和孤儿院那些孩子们一样,在街上做出一些顺手牵羊,小偷小摸的事。现在有了正经的职业,而且口袋里装着钱,走在街上才不至于感到心虚露怯。


在德姆斯特朗当教授工资待遇还是很不错的。众所周知欧洲三大魔法学校是不收取学费。它们极有可能是套用麻瓜世界里知名公立院校的办学模式。维持学校方方面面正常运转的资金来源主要来自政府拨款以及纯血统家族的捐赠。单从这方面来看,即使声誉被某知名校友搞臭了不少,德姆斯特朗依然是个绝对“不差钱”的土豪学校。


 


即使这样我对纯血家族的人依然没有什么好印象,高高在上,自命不凡,喜好攀比。我相信他们会为了顾及自己家族的颜面而比赛着给学校捐钱的。想想都是一件滑稽的事情。


 


正在这样想着,一张标准的纯血家族脸立刻印入了我的眼帘,尽管穿着黑斗篷,刻意把巫师帽压得低低的,在我们经过彼此一个谦让的侧身时,我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不会有错了。


那么雪瑞会不会也来了呢?


 


 


正如我所料的那样,当我尾随着阿布拉克萨斯走进一家小酒馆时,雪瑞正坐在汤姆里德尔的身侧。这三个人又秘密地聚在一起,意味着他们又在构思着什么计划。据说这个习惯从学生时代就如此。同时,安东宁.多洛霍夫也从从门外走了进来。


有趣的是,这个房间就像被包场了一样,除了他们之外,再无其他闲杂人员。噢对了,还有我。


 


“纳吉尼,你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干嘛。”汤姆里德尔一脸嫌弃地看着在角落里徘徊,暗中观察的我。他估计还对我咬他这件事怀恨在心,心有余悸呢。从小他就是个锱铢必较的人,他肯定有一天会报复回来的,那么报复的方式是啥呢?会不会是......咬回来......?


 


我正这样想着,冷不丁的,汤姆幽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这次用的是爬说语。大意是,狗咬我一口,我当然不会咬回去......


雪瑞马尔福和安东宁当然不会知道,为什么在汤姆里德尔用爬说语说了一句他们听不懂的话后,我会像石化在原地一样,一脸黑线,怒目圆瞪......


  


 


坐在小酒馆破旧的木桌边,雪瑞向汤姆分享了一些魔法部内部的情报。马尔福则交代了一些纯血家族的动向。听上去好像都是些零零碎碎的杂事,但是汤姆里德尔听得很认真仔细。自从化名易容在德姆斯特朗教学,他就不太方便收取信件情报了。所以他们带来消息就变得格外珍贵。


 


喝了一口威士忌,汤姆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羊皮纸,上面写着一些名字。我马上反应出来了什么,立马掏出我的。我们将两张纸放在一起,这上面是我和汤姆任教以来精心挑选出的天赋异禀的学生名单。


 


“还有一个一年级的孩子?”汤姆看着那个被我用红线着重标出来的孩子,格外感兴趣。


 


他将两张纸小心地叠在一起,揣进自己的口袋里,并吩咐现在在德姆斯特朗任职管理员的安东宁为他选取一个绝对隐秘的场地。要像在霍格沃兹上学的时候组织沃尔普及斯骑士团成员密会的场地那样绝对隐秘。


 


但有一点,不要再选在女厕所里了......


 


 


在我们商量事情期间,一只猫头鹰没头没脑地飞了进来,在木桌上丢下一封来信。我看到雪瑞嫌恶地皱了皱眉。汤姆没有把信立马拆开,而是顺手丢给了雪瑞。


 


“写信给她,告诉她没事的话不要再给我寄这种无聊的信件了。”


 


雪瑞接过来信,嘴角勾起一个隐秘的微笑。


    


你以为这代表那个被送到法国布斯巴顿求学的人输了吗?或是被彻底冷落?想想英国史上从法国归来的安妮.柏林是什么样子。


 


 


这和预言无关,纯粹的女人的直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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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中秋快乐~ 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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